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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节 (第1/2页)
“今年估计不行。”严文征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林立,“人被困在剧组了,没时间。” 经他一提醒,卢福明想起严文征托他打听的事,顺势问:“着急吗?着急的话我现在跟你说说她公司的情况。” “急不来。”严文征说,“你一会儿不是还要接孩子放学,先忙你的吧,明天开完会再聊。” “行。”卢福明循着导航,将严文征送到春蕊的小区门口。 严文征找到她所在的楼栋,乘电梯上去,抵达十三楼,一踏出电梯门,入眼是各种各样待拆封的快递。 一时失笑,找出春蕊昨天交给他的钥匙,开门进家。 女生的房子布置更温馨一些,但看得出主人不常居住,家具罩着防尘盖布,没有一点生活气息。 他脱了鞋子,走到客厅,盖布揭开一角,挨着沙发沿坐下,随即掏出手机给春蕊发短信。 ——平安抵达。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忙着拍摄,没刻意等回复,他视线四处飘着,这也看看,那也瞧瞧,对她的一切都挺好奇,最后目光落在茶几旁的书报架上,里面塞着几本书和杂志,他探身,抽出一本,不曾想杂志的封面竟然是他。 算算日子,是很早前的一段拍摄工作了,而这些东西拍出来他懒得看,记忆有些淡化了。 翻开内页,是他的采访,很长,访问的问题提前对过稿子,他按照着准备答案,编辑撰写时稍加着笔润色,倒没什么新意。 反倒引起他注意的是第三张插图旁的配字。 平地起波澜,生活里的破碎,最深刻的意义,或许要在更久远的时间里才能露出真相。 严文征怔了一下,这句话是他离婚的消息爆出不久,参加电影路演时,被无良媒体缠着追问离婚事宜,一时脱口而出的回答。 当时,他心潮低落,言辞之间有对自己的安慰和鼓励。 可时过三年,现在再回头品读,恍觉人生的境遇妙不可言。 春蕊肩膀受伤,在他家养伤时,曾对他说,他就是她找寻情感链接途中的那个意义。 她呢,是他破碎之后的意义吗? 又去了条消息给她。 ——私藏我的杂志?对我这么感兴趣吗? 一刻钟后等到了回复。 春蕊:别自恋了,杂志是小婵随手买的,我当时可没有看上你,只看上了你穿的衣服。 严文征:哪一件? 春蕊:那件棕色的针织毛衣。 春蕊:我还买了同款。 严文征:怎么没见你穿过。 春蕊:??? 春蕊:你再仔细想想。 严文征挑挑眉,懊悔自己的一时失言,求生本能帮他婉转找补道:你常穿裙子,平时只注意到你的裙子了。 春蕊:这话听着还行,勉强能接受。 春蕊:我杀青后贸然去上海找你那次,就穿了这件毛衣。 严文征毫无印象,那天的情景他能回忆起来,甚至她说了什么话,说话时的小表情,记忆里还分外生动,但衣服确实记不得了。 严文征:…… 好在,春蕊没跟他计较,主动转移话题:家里灰尘多吗? 严文征:还好。 春蕊:记得开窗换换气。 春蕊:我走那会儿,北京正飘杨柳絮呢。 严文征:好。 他起身朝阳台走,阳台一侧的角落摆放着一个木质花架,上下两层,里面搁着几盆盆栽,无一幸免,植物已经旱死了,根茎枯成一截小木棍。 严文征嘲笑她:你的盆栽…… 春蕊:还活着吗? 严文征:阵亡了。 严文征:你自己都养不好,养什么花啊。 春蕊:别否定我的努力! 没等严文征再次输入,春蕊又说,导演喊我呢。 两人结束了聊天。 是夜,严文征在此留宿。 第二天下午,他去了卢福明公司开项目筹备会,节目的导演,策划,编导,摄制组都来全了,会议时间持续三个小时。 散会后,严文征跟卢福明去了他的办公室。 面对面在一方茶艺桌前坐下,孙依然占了主位,手法娴熟地泡了一壶西湖龙井招待他。 卢福明点了支烟,吞吐两口,开门见山:“帮你打听了,春蕊的经济公司成立才有七八年的时间,规模很小,注册资本只有200万,刚开始的时候签了七八个演员,确实想做影视剧,但带头人原本是弄餐饮的,手里没有影视资源,搞不起来,不赚钱。这几年趁着偶像选秀节目回潮,想吃一波福利,在那个苏媚的带领下,又转型搞团体偶像,一口气签了四十多个小孩。” 严文征抿口茶,问:“里面有冒出头的吗?” “没有特别火的。”卢福明说:“公司底气薄,同类型的竞争不过,争取不到上节目的机会,我看那些孩子平常除了练习唱歌跳舞,没事拍个vlog发发微博,或者开个直播靠打赏挣些零花钱。” “有个叫李俊霖小孩相对比较有热度。”孙依然插话:“我想起来了,去年他来过我们公司,参加我们那档原创音乐节目的面试。” 卢福明对他毫无印象,问道:“选拔过了吗?” “过了。”孙依然说:“但一轮游。” 严文征问:“实力不行吗?” 孙依然笑了一下,笑他不了解行情,不知道这一行的水深,说:“实力应该有,不然过不了我们的面试,但他倒霉,比赛遇到我们的种子选手,只能被淘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