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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节 (第2/2页)
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,我应该是了解她的,一个人能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我不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。” 还能继续工作,继续科研,那就不能称之为悲剧。 只能说是个小意外。 一个当事人都不放在心上的小意外。 老朱就气的心肝疼,“消息我传递了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 人就走了,觉得这孩子怎么回事呢? 刚来的时候,还是乖巧的,中间当了一段时间的刺头,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好了,开始一心一意做建设了,确实是发挥了相当的聪明才智,多次受到荣誉表彰的,但是在对待梅如这个事情上,老朱觉得她过分了。 交代格桑花,“可能是真的有病,这么多年一直没好,心里面还在怪梅如呢,你多劝劝她,都是为了国家建设,对她确实有亏欠,但是这次梅如是九死一生的,当女儿的不能这样。” 格桑花赶紧解释,她了解西爱,“您听我说,西爱不是不去看,她是真的走不开,最近夜里面都不睡,都是去试验田那边的,好几天合不上眼了,做的是反季节的东西,最关键的就是这几天了,她嘴硬,有话也不说,给您误会了。” 信不信的,反正老朱是不信。 西爱这边,她自己摸着心口,很无辜,“怎么办,我确实是很少难过,我觉得既然可以继续工作,应该问题不是很大。” 笑了笑,“怎么样,这样很冷血吗?” 自己又确定了一下,说了一句,“是吧?” 就是这个样子,伸伸看了就很难过,就很想摸摸她的头,抱一抱她。 西爱是没有那么细微的感情的对待梅如,出事故了,应该去看一眼,可是她听说梅如还在继续工作,就觉不是大问题,那她就觉得没问题。 有时候母女关系,就是那种的,只要你没死,没有什么不能自理,还在做自己的事情,那状态就是蛮不错的,她去了也不觉得有用,又不是什么良药。 “没事儿,最近走不开,等过几天,我跟你一起过去看。” 西爱一个是走不开,一个是真的,她没有很心疼或者是很什么的感觉。 她自己都信了这么多年,“其实随着年纪的增长,一些小时候不能理解的事情,慢慢的也就理解了,刘伸伸,我真的有病,张建国说的对。” “他们都说的很对,我没有同理心,人呢冷漠又自私,做人又没有道德感,或者说是没家教。” “但是——”她转折了一下,自己摊开手,“我依然觉得我应该这样,我不觉得我亏欠了任何人,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,我只需要对我自己的人生负责。” 就跟格桑花想的一样,看到的一样,这边梅如真的很少过来,她就是来了,也是急匆匆的,开始那一段时间还算是按时,后来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,西爱也就没感觉了。 你如果没有看到一个孩子从期盼到失望,到最后的麻木无所谓,你就不能理解这样的张西爱,现在的她是很多人无法理解的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其实所有的感情,都不是时间跟距离的对手 第78章 牙疼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,自己靠着墙,端着搪瓷杯子,还在继续喝热水,头发自己解开落在肩头上,曲着一只腿,她喜欢这样的姿势,总是那样的低垂着视线,谁也不看,说到不高兴的地方,自己不耐烦的歪头,抬一下眼眸,伸伸就坐在那里,觉得西爱很好。 她到底是没去看梅如,梅如却亲自来找她了。 她骑着自行车来的,跟京张一起,京张拎着满满的两兜子水果跟罐头,跟在梅如的后面,“你妈那地儿的罐头都给你留着了。” 其实里面也还有她的罐头份儿,她给西爱带来的,西爱这孩子嘴挑的很。 她每日里晚上会起来,起来就要挖两勺罐头吃,压着咳嗽,这边风沙大,没有办法的事儿,嗓子眼里面就跟起了腻一样的。 所以西爱牙不好,她近日里经常脸肿着,就是因为晚上吃着罐头多了,时间长了,牙就坏了,偏偏又爱半夜喝糖水。 冰凉的夜里面,起来喝一口罐头水,嘴里面或者含着一块儿黄桃吃着,又能压着嗓子里面的痒,又能滋润下喉舌,梦里面都是甜的。 梅如看着人很累,西爱帮她倒水,“其实可以不用来看我,如果很忙的话。” 她没有赌气的意思,只是觉得没有必要,看不看的对她来说很少有影响。 京张听见了,手就重了,罐头砰的一声落在桌子上,自己板着脸。 梅如笑了笑,“我知道,我就是来看一下,看你没事我就马上走了。” 坐下来,喝半杯水,然后骑着自行车又走了。 京张心里面看的难过,来看孩子,前后不到十分钟,母女两个人坐在那里,就是喝水。 西爱没有话要说的,她坐在桌子一边喝水。 好像真的是喝水,她只是为了喝水坐在那里的。 梅如也是低着头喝水,什么话也不问,什么话也不讲,只有走的时候,会拿出来工资补助,放在桌子上,“你留着用。” “我够了,花不着。”西爱这边是有工资的,但是很少,她现在做的事情跟梅如其实一样,工资很少很少,少的不如一个钢铁工人,全国的财政都在紧缺。 梅如就当没听到,她从西爱小到现在,这是她能为她做的事情,“留着吧,晚上买罐头吃。” 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