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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8) (第1/3页)
顾长霁只关心一个结果:昨天检查了,怎么样? 确实有阴影。吴英秀说。 顾长霁的心一下沉了下来。 不过是良性的,吴英秀笑着说,做个手术就好啦!我早说过了,不用太担心。 顾长霁大脑再次陷入了真空状态。 他想,他本来应该高兴的,但不知道为什么,这会儿又有点高兴不起来了。 第8章 08 吴英秀心情大好,留他们小两口在家住一晚,并且说要亲自下厨。 等上了楼,两人坐在卧室里,顾长霁一反常态地沉默着。 贺彰扫了一眼,这是顾长霁曾经的房间,尽管他现在没在住,也每天都有在打扫。房间比他想象的要更简单一点,就是很普通的卧房。唯一值得一看的,就是墙壁上挂的一幅墨宝,是用毛笔写的一串英语。 I think, therefore I am. 是笛卡儿的我思故我在。 这么不羁的笔法,只有顾长霁才能写出来了。 贺彰盯着这张书法看了好久。 他从来不知道顾长霁竟然也是个会舞文弄墨的人。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顾长霁主动说话,贺彰知道他心情抑郁,于是主动搭了一次话:你不说点什么? 顾长霁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懒懒地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眼外头的太阳,然后说:阳光真好。 就这个? 顾长霁瘫在椅子上,随手拿了颗车厘子扔进嘴里:别跟我说话,此刻的我,是个没有灵魂的我。 贺彰起身,拿起顾长霁床头的一本杂志,翻了几页。屋子里安静了,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。 问题就出在太安静了。 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当面提离婚。贺彰放下手里的书,端正地摆放在腿上。 顾长霁正蔫儿吧唧地拔仙人球上的刺,没精打采地说:现在提离婚,我不是找死吗?我妈这个人,最恨别人骗她,这回要是穿了帮,绝对是真的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了。 好好的一个仙人球,发际线急剧后退,贺彰看不下去,站起身来,把可怜的小家伙拿走了,放回阳台上。 顾长霁叹了口气。 要说后悔么,倒也不是真的后悔。 他不是那么矫情的人,明白这件事并不是任何一方的过错。而且吴英秀没有患什么绝症,他也算暂时摆脱了被催婚的困扰,可以说是两件好事。 只是事情的发展实在出乎意料,他难免受打击。 就像本来完全可以不用买的股票,现在不但买了,还有跌的迹象,总有种吃亏了的感觉。 总之啊,心里纠结得很。 贺彰不知道顾长霁在想什么,只当他在烦合约的事,心里隐隐有些不快。他摸不清这不悦的由头,于是率先划清了关系。 一年时间,眨眼就过,贺彰握住门把手,你讨厌我,我也不喜欢你。等离了婚,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,大路朝天各走一边。 他回过头看顾长霁,捎上了他惯用的讽刺语气:你没必要想那么多。 等他打开门出去,顾长霁才一脸懵逼地从椅子上爬起来。 又是来气又是不解。 也不用说这么狠吧? 晚饭时间,顾尔歆也回来了。小姑娘对贺彰的态度非常奇妙,几乎算得上是恭敬了,两只眼睛放他身上的时候,真实地闪闪发光。 顾长霁特别看不惯他妹妹这个花痴态度,不悦地打断她:食不言寝不语。 顾尔歆不服气地说:你平时做到了吗?就来管我? 顾长霁:嘿 吃饭就吃饭,要打架出去打!吴英秀狠狠训他们一顿,主要训的是顾长霁,都结婚了,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? 顾长霁摊手:OK,OK,fine,我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话语权。 吴英秀不理会他,转而关怀坐在的贺彰。 我跟你妈打听,她说你平常不挑食,做什么就吃什么,也不知道今天这些合不合你胃口。 贺彰对着长辈就做不出那副面瘫脸了,规规矩矩地说了声好吃。 顾长霁戳着盘子里的虾,神情不屑,啧了啧嘴。 顾尔歆看得清清楚楚的,马上插嘴说:比我哥好多了,我哥特别挑食。菜里不能有花椒,火锅基本只能吃清汤,香菜洋葱都不能放,姜和蒜碰都不能碰,麻烦死了。 餐桌上马上就变成了□□大会,吴英秀又提到他高中的混子时期。 三餐当做一餐吃,年纪轻轻就带人在家开酒趴,一点都不知道节制,就这么把胃搞坏了,这么